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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岳父当成我这个样子，够可以的吧？累了十几年，帮他们养了两个孩子，他们不感恩。”提起这事，老爷子既心酸又无奈。

    温言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外公说的全都是真的，她记得小时候自己不懂事，听到有人说爸爸妈妈的坏话，都会很生气的冲出去替他们辩驳，直到长大，才发现那些她不想承认的事情，真相远比旁人说的还要残忍。

    温言轻轻地给他拍了拍后背，“外公，别着急。”

    “你外婆这个人丢三落四的，排骨就在冰箱里，你是不是找错了，你看冷冻室，就在最外面。”许老爷子说着走进屋，“就在冷冻室，看到了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温言哭着点头，这件事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的亲戚们没少提。

    “你爸那人啊，我一直就没看上，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恨着我。”老爷子笑着摆手，他带着泪光的眼睛转向温言，“有些话从小到大的你也听了不少，可我，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讲过，是不是啊？”

    温言知道，这是有话要跟她说的。

    “外公。”温言伸手去拉他，“外公对不起，我，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捂着憋红的脸，牙齿“咯吱咯吱”得发抖。

    外公心烦的时候就喜欢抽两口，但是温言受不得烟味，所以每次在外孙女面前，他会忍着不抽烟。

    许老爷子从冷冻室拿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他往老伴面前一搁，“这不就是吗？”

    许老太太接过排骨进了厨房，老爷子带着温言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拿起纸在里边包了一撮烟，全程无言。

    “后来背着我们结婚，生了你，才一两个月大你妈就抱着你回来哭，说，说养不起，让我帮帮忙，我当时那个气啊，就把她给赶出去了。

    “你妈之前，我和你外婆有两个没养活的，所以一直都顺着她，她呢就仗着我们爱她，做什么事都没个顾忌，也从不考虑后果，当初我和你外婆啊，哭着求着让她别嫁，说这个男人他支棱不起来，跟着他没有好日子过，你妈不信，还说我爱钱。”

    “就这么过了一年，他们又抱了你弟弟回来。”

    温言给外公递了张纸，许老爷子几度哽咽到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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