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陈启明第一个喊出来。 “不愿意!”林雪跟着喊。 “不愿意!”“不愿意!” 喊声越来越大,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赵四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气象站里没人合眼。 陈启明带着人调试板子,万用表、示波器、电烙铁轮番上阵。 烧坏的元件拆下来,能用的补上去。 没有专业工具,就用镊子、用钳子、用磨尖的竹签。 林雪在草稿纸上反复验算编码方案,每一个参数都要核对三遍。 她怕出错。出错了,数据就传不过去,或者传过去是乱的。 张卫东守在电话机旁,一遍遍测试线路质量。 他说,这条专线是他们现在唯一的“血管”,血管不通,什么都白搭。 赵四在各个组之间来回跑,协调问题,解决冲突,拍板决定。 他其实也不懂所有的技术细节,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妥协。 第二天傍晚,陈启明终于抬起头,声音沙哑但兴奋:“赵工,板子……应该可以了。” 赵四走过去看。 三块调制解调板并排放在桌上,接好了电源和线路。 指示灯正常,测试波形正常。 “试吗?”陈启明问,手在微微发抖。 “试。”赵四说。 所有人围了过来。 林雪把编码方案的最后一遍核对稿递过来,张卫东确认线路畅通,陈启明的手指悬在电源开关上。 “等等。”赵四忽然说。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1970年11月7日,‘天河’第一次测试。” “传这个。”他把纸递给陈启明。 陈启明接过纸,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把纸上的字转换成二进制代码。这是他们这周刚学会的技能,用0和1表示汉字。 代码输入进去了。 陈启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发送键。 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 指示灯闪烁。纸带输出器开始转动,吐出长长的、满是孔洞的纸带。那是调制后的信号。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