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雪寒柔并不能知道很远的前方,夜聆依在做什么,也就无从感叹于她动作不停,竟还能每一次计算都达到绝对的精准……暮离永远卡在松紧正好的地方,可以不间断的荡起。 但是她也有别的途径,得知某些事情,然后胸中增长出类似的感慨。 夜聆依换了那把蝴蝶刀,并不是用来以防万一吊住自己的,虽然蝴蝶刀却是被她以固定的频率刻到一侧洞壁的固定高度上。 那只是为了刻一道并无花样的刀痕,给后方的雪寒柔一个提醒。 雪寒柔的惊异就在这里。 这么漆黑封闭的洞穴里,她是靠什么感知到了她细微的动作,并在那并不长的时间里,总结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行动的习惯? 雪寒柔完全不能适应黑暗,却是以一个很高的频率,时不时去摸扶洞壁,但是她自己觉得她是没有什么定律的,因为心底的恐慌不安并不是规律涨落的;而且她向来一碰即收,怕前面走着的人察觉不到她的气息而着急…… 可是第一个刀痕就在她手落下去的地方,平滑的一道横痕正在她掌心正中,几乎没有误差;到第二次,也是一次摸准,并无二致的触觉,就让她一下子想起了第一道;她揣着疑惑两手放上去一路边走路边摸,果不其然摸到了还是与之前一样的第三道。 这便终于确定,新鲜的刀痕是走在前面的那人着意留的,留给她的。 今晚雪寒柔的情绪起伏颇大,但情绪的种类奇异地很单薄。她想清楚了其中关窍,心中泛起的,竟还是和在山洞那边的时候的酸酸涩涩的胀麻感。 原来以为只有黑暗未知恐慌迷茫的长长的山中洞里,突然就有了这等暖到骨头里的指引……虽然这刀痕本身平平无奇,但雪寒柔就是能从其中读出千言万语。她身上长长的毛发都因此而柔软了下来。 雪寒柔完全不觉得“麻烦”是麻烦,就保持着扭着身子的姿势,双手都落到洞壁上,一路摸着洞壁走。她相信绝医大人对她的观察判断不会错是一回事,她自己不想“万一”错过的心思则是另外一回事。 于是就这么不辞辛劳的别扭着,从低头走到弯腰,从弯腰走到蹲下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