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那么一瞬间,夜聆依是挺想就这会儿过去,好好稀罕稀罕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睡的如此柔软的人,想她虽然看不见他此时浴着外头月光的绝美,但也实在打心里头觉得舍不得。 可是她即刻又想,刚刚她起身之际动作不算小,他却还未被惊动,这就算是极限了,这会儿她要再过去,他肯定是要被她吵着的。 所以最终夜聆依只是在原地犹豫过后,唇一抿,心一狠,径直去了船头。 果不其然,这贴边坐得雕塑似的人,确实是没睡。虽然他这侧倚在箱子上的坐姿,怎么看怎么比那头的羽钊更像个睡着的。 夜聆依并无半点声息的走到他身后,听见这熊孩子头也不回的说:“小婶婶,你要是真把我推下去,那我是拼了命也要从水底把这船掀了,扰了小叔的好梦的。” 掀一艘普通木头船有什么好“拼命”的,真真需要造上命的,是后续应对那个被吵醒的和这个不希望那个被吵醒的,并捎带那两个被殃及的杀胚。 夜聆依把这句威胁听的一句不落,所以她面无表情,抬脚便踹。 文思仪好没形象的就地一滚,赚了满身的土滚到了夜聆依身后。他满嘴的“哎哎哎哎哎”的往起爬,险之又险的再度避过了他那从不曾准备用手推他下水的小婶婶的第二脚,以求告皇天后土的虔诚,一把逮住了夜聆依收的慢了的那条腿:“小婶婶饶命!” 男子汉大丈夫,可真够能屈能伸的…… 但夜聆依本就没想要他的命,因此他这口不择言的一句算是求错了地方,所以她腿上使巧劲一震一绕,仍是踹了个“称心如意”。 文思仪就势滚的更远,缩在地上为那掸土力气的一脚,哼哼唧唧好半天不肯起来,看起来是打定主意要来一把“碰瓷儿”。 可连夜聆依自己都清楚,她一向最擅长对付这种骨子里还是要面子的泼皮无赖,所以她仅仅是站在原地,一点不动一声不吭。 文思仪最后还不是得自己消停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