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哎嘿,醒了啊,你感觉怎么样?残废没残废啊?”原本文思仪也没和阮烟杪熟到开口无忌的程度,但这么多天里无数次同生共死过来,他自觉自己在人面前也有个“不一般”在了。又因为一脱离了危险他自然就改了状态,回了他日常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文思仪凑上来说的这一句,那叫一个自然而然。 至少比欲言又止了半天的羽钊要好太多。 但他的“好”也就仅限于和羽钊比了。 阮烟杪先前疯起来那一下子,完全是不计后果的,可是“后果”当时宽限过后还是要计较她的。而现在,任谁左右两个肺上各被扎了一个豁口,喘气都疼的时候,也不会想多说话。遑论把时间浪费在这么个戏“戏精”身上。 因此阮烟杪只是伸出手来,掌心朝外冲着他打了个制止意味的手势,连个拒绝厌倦的表情就懒得给。 而后下一秒,就是体现人与人区别的时候了。 羽钊方才来的不迟,但他心内迟疑,又被文思仪这“小人”趁势一挤,此刻离得床边有点远。 阮烟杪使不上力气也不想使力气,直接拿刚才制止文思仪的那只手,越过被她直接晾了的人肩膀伸过来,冲羽钊摆了摆。 可怜文思仪二十年来头一次动了这等春心,刚有点苗头就被正主毫不留情的掐灭了。他第一时间丧下来一张脸,怏怏的低头钻过阮烟杪的胳膊,原路回了他冷风嗖嗖的船头。 所以罗刹爷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他这刚笑着往上凑两步,人家没意思,立刻就给给他打了婉拒的信号出来。 够直接,也够义气——早早给他指了明路出来。文思仪不由想,若不是这么多天里还他多数时候蛮照顾她的,以她原本的脾气,不顺势把他吃的骨头都不剩,哪能算完。 腊月的风何其有力,文思仪这刚走出船舱不久,就觉得自己刚才还暖烘烘的心,冷不丁凉飕飕起来。他缓缓的打了个寒碜,那点少年的悸动,顷刻就被这份“心寒”驱赶的一点都不剩了。 紧接着他就听见船舱里一阵乒乓乱响。 文思仪惊疑不定的转头看去,首先入目的就是他小婶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背影。而后那“善解人意”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往她家男人身上更紧的靠了靠,这就和半掩的门一起留出了一条缝儿,让早早出去没能赶上的文思仪,看到了里头的情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