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凭他周身的杀气几倍几倍地攀升,“夜聆依”始终端坐如初。及至伍天行的气场达到巅峰,院外的莫尘二人都已急掠十丈之远,“夜聆依”还是一个毫无攻击意味的抬眸,一切便归于平寂。 这之后,她突然不合时宜不合画风的在这情景里叹了一声:‘’舅舅您就别瞎忙活了,没用的,我想和谁在一起,只由我自己心意,您外甥都不能左右,何况您呢?” 说着这话,“夜聆依”转过身子,食指指腹接住了一朵完整的梨花,而后不留恋的翻手,任它飘摇而下。一个举动,尽雅致精绝。 “遇我之前,他为您助文家;遇我之后,他为我伤文家。您重七爷,而七爷重文家。故而,您不愿。”“夜聆依”把身子转了回来,话说的越多,时间持续的越久,她脸上的微表情更见活泛,不含杂质的眸中隐隐泛出了逼人的锐利来:性格模拟,不是没有失控的状况。 “可您想过没有,七爷睿智,知您又甚,为何要将大阵之事细说于您?此刻您的举动,半点不在七爷意料之外,那他为何希望见您与我‘针锋相对’?是七爷愿见您有气,舍得您夹在中间为难?还是,他这般周折,是想告诉您些什么?” “夜聆依”以食指蘸了茶水在石桌上点画,声音染上了有意惑人的温柔:“母妃走后,即便您倦了朝堂,可仍旧心在军中,仍是那威名赫赫的大陆第一神将,直到遇见七爷。现在的您,对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风来有声,风去人无声。 既定目的达到,“夜聆依”缓缓闭上眼,少顷,再睁眸时,便将一切不属于她的棱角尽数收起,复了素日的寡淡冷清。 只是她并没有再开口说话,她又有那一份本事,人在这里,却能让人下意识的忽略她的存在。 伍天行,需要安静。 石桌上的水渍渐干,但他还是看到了,忽略掉那龙飞凤舞出了霸气的字体,伍天行读出了那个字:原。 毛丫头不过十五岁上下,却一副老人家口吻劝他寻回初心,真是…… 可又不得不承认,当局者迷,涵默又有太多不可说,若不是这毛丫头,他不知还要混账到何时! 伍天行忽然仰天一声大笑,笑声震得没来得及反应的夜聆依双耳直接短暂失聪! 桌上一只盒子,脑内洪钟传音,人却已鸿飞冥冥。 “丫头,劳你操心!你告诉臭小子,不用再每年派人来了,还得让他七哥帮我应付着,麻烦!你就直跟他说,他所知他母妃,是元升帝的妃子,可老子当初认的妹子,是魔族的少主,谁都易容不来,易容不来!” 看来这话是如主人所期待的冲击到了,夜聆依怔坐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那只檀木的妆奁盒摸了过来。 夜聆依颇小心的打开那不知来历的盒子,指尖所及,感知所至,盒内躺着的,是一只九凤钗。 她记得,凤惜缘与她提过,母妃性子之刚,离开天陨之时,用过的东西都留下命令来让人烧光了;在兰陵皇宫中,“魔女”之物自然不能留;而在迦兰魔域,凤惜缘不吃不喝不动站了一月,老魔君也没让他进凤语嫣昔日的闺房一步。 所以,这样九凤钗忽然在手,这等分量,夜聆依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交给他。 第(2/3)页